白家泽琰

所有故事都应有结局

【昊山】负暄闲话

*真流水账,无意义无逻辑

 


“为了爱你,我学着温柔,把一些情话慢慢熬。尽管我还是想抱着你,或者跳起来吻你。”

 


许久的等待以及准备之后,刘昊然终于得以实现和张一山一起旅行的愿望,在他俩认识七年谈恋爱四年的现在。


如何认识如何相恋的过程并不重要,反正感情稳定到仿佛奇迹是真的。据董子健——他俩共同的好友以及媒人来说,“就没见过异地恋谈得这么黏糊恶心的。”


是的,异地恋,一年有四季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,刘昊然和张一山超过五分之三的时间都在异地恋。


因为职业和性格。


刘昊然长了张理科学霸男神的脸,却有一颗躁动的文艺青年的心,诗与远方是永远的缪斯终生的梦想,心还跳脚步就不能停。


学生时期,刘昊然便践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格言,打工兼职的钱全数赞助了各地旅游业,毕业后给几家旅游杂志供稿写专栏,凭着招蜂引蝶一张脸和风花雪月一支笔圈了男男女女一票粉丝。名利养活人也养活梦,星辰大海由遥不可及变成等他宠幸的后宫嫔妃。


至于他的“皇后”张一山那端得有正宫风范,捻酸吃醋等小家子气做派从来没有,但与各嫔妃见面也实在不愿,呆在自个儿的一亩三分地过小日子,你来我欢喜你走我不怨。


张一山是话剧演员,收入不算高,排练演出又忙,再加上性格居家,除了巡演,其余时候跨出北京五环外便开始想念自己的窝。陪男朋友采风旅游?不存在的。


刘昊然曾企图借床上运动的便利让张一山答应跟自己一起旅行,人愣是在欲海沉浮中挣出一丝清明给拒了,可见其心之坚。


朋友们常调侃他俩像关系稳定的情人或长期炮友,两人都只是笑,没觉有什么不好,也没人想做些改变。



 

这次旅行并非全然是张一山终于肯为爱妥协,把师弟当儿子操心的董子健实在功不可没,说得差点嘴皮起泡。


“不正常,绝对不正常!”刘昊然顶着遮住半张脸的大墨镜,神色严肃得仿佛黑老大血拼前夜,“快老实交代,你到底什么目的!坦白从宽抗拒——”


“交代你个鬼啊!别吵吵,困。”


车马劳顿对于张一山这种年近而立的中年宅男实是体力活,比不得奔波成习惯的年轻小男友精力旺盛,路上一番折腾累得瘫软如泥,着实没心情打情骂俏。


刘昊然委屈但刘昊然不说。


把自家恋人的脑袋按到自己肩窝,胳膊也奉献给人搂着当抱枕,还调整坐姿确保人睡得踏实安稳些——绝对的二十四孝男友了,他在心里给自己鼓掌。不要脸地在人额上盖了个戳儿,凑过去头挨头,也睡了。


大巴跑了十几个小时,在暮色中晃悠悠达到目的地。


落日熔金,火龙在天。满目的红,极致的艳,人世竟如此辽阔又静好。


刚下车刘昊然便等不及端起相机,张一山靠在行李上,看景,亦看人。


及天全然黑尽,入住定好的客栈,刘昊然仍兴致勃勃地赞叹此地的美,说着接下来的日程安排,张一山无奈又好笑地强打着精神听。


“一山,你明天跟我——”


转过头去,是身子侧向自己保持着倾听姿态的,睡着的恋人。


刘昊然为人调整好睡姿掖好被角,轻轻拉了灯。


万物已眠,风跟睡在云后的星星说话。


“晚安。”


 


张一山作息良好,醒来的时间不算晚,滚到另一边,凉的,想来刘昊然出门很一段时间了。


他坐起来,抓抓乱糟糟的头发,伸手拿了床头放的保温杯,水还很热,应该倒进去没几个小时。杯子底下压着张纸条,嘱咐他记得吃早饭,喝点粥养胃。张一山打了个哈欠,日常疑惑就刘昊然这狗爬字怎么还那么多人要签名的。


收好纸条,换了衣服,张一山溜达着出门找早餐店。


这地儿是个刚开发的偏远村镇,现代气息还不浓,民风质朴得很。


幸好张一山活得也老派,钱包里有充足现金,要是刘昊然那个离了手机活不成的纯种现代人怕连顿早饭都吃不上。


半屉鲜肉小笼包,一根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,两块当地的特色糯米点心,一碗白粥,老板热情,还额外送了碟酱瓜。满当当摆了半桌子,张一山才后知后觉自己一个人,要的实在有点多,浪费了。


勤俭节约的张同志决定慢慢吃,能塞多少算多少,恰好临窗,风景也不错。


旁桌有几小姑娘聊天,说今天本来打算看日出谁知还是迟了,语气颇为遗憾。接着又笑作一团,聊起艳遇来,说碰到的那个摄影师哥哥长的是真帅,一米八几个儿还高。性格也好,知道她们特意起早结果仍错过了日出,还好心跟她们分享自己拍的日出,一看就是专业的。可惜没能要个合影。


张一山听着,低下头笑笑,然后招呼老板结账。


不同于刘昊然,张一山对民生风俗山川风貌都没什么执念。就只沿着路闲逛,街边小店成行,特色手工艺,果脯糕点铺,悠悠岁月藏在角落里发酵,勾人一品。


左右无事,张一山拐进去买了些能带走的小东西,想着拿回去给那群损友做伴手礼。


天有不测风云,原本挺好的天突然下起雷阵雨。


“下雨了没伞【可怜兮兮.jpg】”


“但是我找了个山洞躲,不用担心。”


“看到了两棵相依而长的梧桐树,想你。”


叮叮叮连续几条微信消息,都是刘昊然发的。张一山对街随手拍了一张发过去,说:“注意安全。早些回。”


收好手机,张一山打算原路返回,便买了把伞,黑色防水布的面,不够浪漫,贵在实用。


客栈位置较偏,要过一条小巷,青砖铺道,与天同色。有户开于此,门前挂了大红灯笼,随风微摇。珠落玉盘声声脆,偶溅落几滴到胳膊上,凉丝丝的。张一山独个撑着伞走,不无遗憾的暗叹,可惜没有丁香花,柴犬也不在。


午饭在客栈吃的,家常菜,说不上味道好不好,挺热闹的。


张一山回屋看剧本,看着看着就撒手睡了过去。一觉醒来的时候,雨已经停了,院子里有小孩儿在玩。


大人小孩一起瞎闹许久,几个小朋友都累了,缠着张一山要听故事。小板凳排排坐,张一山就坐台阶上,开始讲童话故事。


临近傍晚,这边唤那边叫,大家就散了。张一山正准备起身回屋,头顶上传来一声笑。


“这是哪家小朋友等家长来领哪。”


刘昊然站在他面前,眉眼弯弯,带一身山间草木香。


“你怎么这么早?我以为你起码九十点才回来。”


“那不能够,你在等我,怎么敢。”刘昊然十足一颗红心只向党的架势。


张一山翻翻白眼,“鬼在等你。”


“好吧,你没等我,是我想早点回来见你成吧。”刘昊然蹭到人身边,笑得没脸没皮。


 


刘昊然洗完澡出来,张一山已经把饭菜摆好了,三菜一汤白米饭,两荤一素肉丸汤,明显是他这肉食动物的口味喜好。


“吃饭吧,外卖刚到。”


“好。”


一边吃饭一边闲聊,刘昊然先讲拍完日出碰到一群小姑娘的事儿,见张一山没什么反应,撇撇嘴,才开始说今天跟向导上山见到了什么拍到了什么又听了些什么传说。张一山嗯嗯呀呀地应着,也告诉他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买了什么。


吃完饭,刘昊然撵张一山去洗漱,自个儿收拾垃圾,出门去扔。谁知,还捧回来几朵白嫩嫩的栀子花,讨好似的给张一山看。


“这大晚上你上哪儿做采花贼了?”


“我要是采花贼,肯定第一个采你啊。这是客栈院子里的,我找老板娘要了几朵,当感谢你这次陪我跑这么远了。”刘昊然说着又来了兴致,巴巴地盯着人问,“话说,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愿意跟我来了?”


张一山找了个矿泉水瓶把花插上,答他:“小董说我来也能留在旅馆,跟在家差不多,你之前又说过那么多次。”


刘昊然滚上床,伸手抱住身边人的腰,“师兄结婚以后还真是越来越八婆了,都可以跟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了。”


张一山笑着附和。


这世间的人和故事千奇百怪,幸福的模样也不尽相同。外人道这样不行啊不够啊,过来人讲要顺从啊迁就啊。


可你看,这根本与我们平常日子没什么不同。仍旧是各干各的,差别只是人在不在一地儿。但是,不在一处通个视频,便满足;在一处,吃饭洗澡,到点上床,一起聊聊天睡睡觉,看看无聊肥皂剧,就很好。


到底如人饮水。


—end—


赶上了赶上了,大家七夕快乐。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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